村长脑袋嗡嗡响，气得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，“哐”地一声砸在桌上。
“都给我闭嘴！”
村长抹了把额头的汗，叹气声里满是无奈。
他让人去叫张为民过来对峙，想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。
村委会里，张为民脸色煞白，两条腿抖得厉害。
他心里清楚，今天这事儿，怕是没法轻易过关了。
“张为民，”
村长声音低沉，“你老实交代，今天这事，到底咋回事？”
张为民支吾着：“我……我就是路过，瞧见孙毅扬捕了不少海鲜，就想……就想跟他买点儿。结果……结果她们就……”
他抬手指了指连婶子她们，眼神闪烁不定，“她们就说孙毅扬偷鱼，然后就……就吵起来了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！”
连婶子一下子跳了起来，指着张为民的鼻子就骂，“明明是你自己想抢人家的海鲜，还往人家身上泼脏水，说人家偷鱼！现在还想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，你咋这么不要脸呢！”
“就是！我们都瞧见了，是你先动的手！”
其他婶子也跟着七嘴八舌地指责。
张为民慌了，他没料到这些婶子会当面揭穿他。
他强装镇定，矢口否认：“我没买通她们！她们胡说八道！”
“有没有，你自己心里清楚！”
孙毅扬冷笑一声，看着张为民，“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脏事儿，没人晓得？”
张为民脸色更白了。
他梗着脖子，反咬一口：“你们有啥证据说我买通了她们？她们都是瞎说！你们这是诬陷！”
连婶子她们一时也拿不出啥真凭实据，只能干瞪眼。
张为民见状，胆子又壮了起来，他指着孙毅扬和连婶子她们，大声嚷嚷：“你们污蔑我，必须给我个说法！”
这突如其来的反转，让在场的人都懵了。
这……
这算啥？
贼喊捉贼？
孙毅扬看着张为民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，心里直冷笑。
他门儿清，这张为民打的啥算盘，无非就是想蒙混过关。
他轻轻拍了拍李秀兰的手背，让她别担心。
然后转头看向张为民，“张为民，你真当我不晓得你那些小伎俩？”
张为民心头一跳，还是硬着头皮装傻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说啥！”
孙毅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，“是吗？那连婶子她们为啥要诬陷我？她们跟我又没啥过节，图啥？”
“我……我咋晓得！”
张为民眼神躲闪，不敢跟孙毅扬对视。
孙毅扬步步紧逼，“你不知道？我看你是心虚了吧！”
“我没！我没给她们啥好处！”
张为民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明显没了底气。
孙毅扬冷哼一声，“既然你死不承认，那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。”
他转头看向连婶子，语气放缓，“连婶子，我知道你也是被逼无奈，才会帮着张为民。你放心，只要你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，我保证不追究你的责任。”
连婶子本来就心里发虚，听孙毅扬这么一说，更不安了。
她犹豫了半天，最终还是抵不住良心的谴责，吞吞吐吐地说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连婶子，你尽管说，别害怕。”
孙毅扬鼓励道。
连婶子这才想起张为民给的一百块钱的事儿。
“你胡说！”
张为民尖叫着打断连婶子的话，“我啥时候给你钱了？你这是污蔑！”
“我没胡说！”
连婶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，“这就是你给我的钱！”
孙毅扬接过钱，仔细看了看，发现上面有个小小的“张”字，这是张为民的习惯，他所有的钱都会做上这个记号，说是为了防止别人偷。
“张为民，这钱上的记号，你还有啥好说的？”
孙毅扬把钱甩到张为民面前，声音冰冷。
张为民脸色惨白，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。
他支支吾吾地说：“这……这钱不是我的……”
“不是你的？”
孙毅扬冷笑，“那你说说，这钱是谁的？”
张为民哑口无言，他咋也想不到，自己竟然会栽在这点小钱上。
村长看到这一幕，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他怒视着张为民，“张为民，你还有啥好说的？”
张为民低着头，不敢吭声。
“来人，去把张为民的钱都拿出来，看看有没有同样的记号！”
村长一声令下，几个村民立刻冲进张为民家里，把他所有的钱都搜了出来。
经过一番比对，发现张为民所有的钱上都有那个小小的“张”字。
铁证如山，张为民再也赖不掉了。
“张为民，你还有啥好说的？”
村长厉声问道。
张为民瘫坐在地上，面如死灰。
他咋也没想到，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，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被揭穿。
“我……”
张为民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些啥。
“哼！”
村长冷哼一声，“你还有啥好说的！来人，把他给我带走！”
两个村民立刻上前，一左一右架住张为民的胳膊，像拖死狗一样把他往外拖。
张为民这才缓过神来，拼命挣扎，“放开我！我没偷鱼！我没偷！”
他扭动着身子，想挣脱村民的钳制。
“老实点！”
一个村民不耐烦地呵斥道，手上加重了力道，疼得张为民龇牙咧嘴。
“村长！我错了！我错了！求你放了我吧！”
张为民开始向村长求饶，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，哪还有刚才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。
孙毅扬看着张为民的丑态，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。
这家伙坏事做尽，现在知道害怕了？
晚了！
村长脸色铁青，没搭理张为民的求饶，转头看向孙毅扬，“毅扬，你看这事儿咋处理？”
孙毅扬略一沉吟，“村长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。张为民找我麻烦，败坏我的名声，必须给他个教训，让他长长记性！”
“对！必须给他个教训！”
周围的村民也纷纷附和，他们早就看张为民不顺眼了，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说啥。
“张为民，你还有啥好说的？”
村长再次问道。
张为民哭丧着脸，“村长，我知道错了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！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！”